妄自菲薄2(刀X主,山姥切国広X女审神者,鹤审有)
从狐之助口中了解到,其他本丸的审神者新上任便开始锻造新刀安排出阵,急欲增强他们这些刀剑付丧神的力量,然而自从和她相遇后的十多天里锻刀房里的炉火始终没亮过。
当然着急的永远是那只狐之助。
“这些都是非常优秀的刀剑,一旦拥有将会成为强大战力。”它不厌其烦为她一个个介绍那些名刀名剑的付丧神,“只有通过锻造或者出阵才可能获得,您就不想试试看吗?”
他的主人抱着因为现世工作需要而带入本丸的笔记本电脑,笑得很可爱:“我已经有山姥切了呀......”
“作为审神者也请您为政府出一份力吧......”狐之助苦恼地皱起满是花纹的脸:“再这样下去我可没法向上面交差啦......”
也许是看到狐式神的可怜模样,她终于开始询问他:“要出阵诶,山姥切愿意吗?”
他有些好笑,身为自己的主人,她的任何命令他都应毫不犹豫地遵守,何况这样属于自己本分的事又何必特意征求自己的意见呢?
她还是安排他出阵了,即便无法行走也固执地要跟他一起去最近的战场。
山姥切把她藏在主战场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帮她一起布置好周围的结界:“本丸里其实有水镜的,主上只要注入灵力就能看到战况。”
女人露出了泫然欲泣的表情,可怜巴巴的神态竟让山姥切想到那只常来本丸的狐之助:“那样的话本丸里只有我一个,我怕啊......而且实在不放心山姥切嘛......”
以人类的年龄看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吧,这种孩子才有的神态......
他忍不住抱抱她的肩膀,“我会小心的。”
由于还没有受到任何磨练,第一次出阵以山姥切重伤而告终。
回到本丸后她手忙脚乱地为他手入,忙得团团转。那是山姥切第一次发现她和平日慵懒的样子完全不同的一面。他想安慰她,结果话一出口又变了样:“明明就这样腐朽掉也没关系啊......这样的伤口正适合我这样的仿品......”
他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她急得就快哭了。
一旁的狐之助倒是不失时机地提醒:“审神者大人不打算去锻刀房看看吗?再召唤几个同伴怎么样?”
锻刀炉里跳跃着明亮的火舌,一旁的刀匠精灵笑眯眯地接过山姥切打理好的资源。
狐之助看起来比他们还兴奋:“希望能召唤出强大的同伴哦!”
他的主人坐在那堆玉钢上好奇地看着刀匠把资源投入锻刀炉,金发的付丧神总觉得比起召唤的结果她似乎对锻刀这件事本身更感兴趣。
“二小时三十分后来取刀。”
一旁的狐之助忍不住咂咂嘴:“果然不是稀有刀啊......”
可那有什么关系呢?
本丸的主人朝炉子里扔进一张加速札,直接让刀匠揭开了锅。
事实证明她的确和他感觉到的一样,并不是灵力强大的审神者,不过大概因为本身灵力很纯澈,倒是把三条派的神刀石切丸召唤了出来。
狐之助总算高兴起来:“您的运气还算不差,有了大太刀成为战力出阵就方便多了呀......”
“你是说之后出阵就安全很多吗?”她托着腮帮认真地询问小小的狐式神。
“唔.....至少前几张地图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他看到她笑了起来,这一回带上了欣喜的神色。
他和他的新同伴们开始认真地出阵,并且一丝不苟地完成每天的日课。
随着时间推移,本丸里突然多出一群孩子模样的短刀和少年姿态的胁差。他们大多属于栗田口刀派,左文字家的小夜、三条家的今剑和来派的爱染国俊也在其中。
山姥切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喜欢小孩子。或许是母性使然,比起和青年模样的刀剑们相处,她总是动不动就跟短刀们混成一片。
那些孩童模样的短刀们有可爱的样貌和活泼的性格,大概是经常被作为贴身武器使用的缘故大多显得格外黏人,只要稍稍向她一撒娇简直就是有求必应,大广间里的玻璃罐永远装满各色糖果和零食,就连提出“主人今晚和我们一起睡觉吧”这种在他看来逾距的请求都会得到满足。
本丸最年轻的刀剑和泉守兼定经常不平地抱怨:“明明都是一群活了几百上千的老人,凭什么他们就能这么肆无忌惮?”
是因为他们有最天真无害的外表吧。
山姥切突然有些羡慕那些受尽宠爱的短刀们,在和自己相处时她总是小心地揣测他的想法,从来不会笑得那么爽朗。
可为何同为打刀的加州清光还有大和守安定也经常和她笑谈风声呢......
果然还是自己的原因吧,太过沉郁的性格的确不易获得她这样年轻女子的亲密。
他远远地看着她和乱藤四郎坐在屋檐下阅读现实带来的杂志,默默地拉低自己的披布。
他们行进的路线越来越远,遇到的敌人也越来越强,在一举攻破各地图的王点后开始频繁遭遇危险的检非违使。
由于战场的历练和经验的累积,山姥切和同伴们的实力已今非昔比,遇上那些凶狠的历史修正主义者们也不再疲于应付,他们的主人也变得游刃有余起来,只是每次在给他手入时依然会皱着眉。
由于无法行走,她只能斜并着腿坐在他身边为他手入,每次打粉棒没法够到另一侧的伤口时山姥切就会换个方向坐方便她继续为他手入。
“墨俣的敌人很强,我不是让你带特上盾兵了吗?”她小心地为他在左臂的伤痕处涂抹丁子油,用带点责备的语气询问他。
他不想告诉她是因为看到陆奥在被敌军击破所有刀装后才把自己的刀装分出去。
“这点敌人对我并不能造成很大威胁,而且伤痕正适合我这样的......唔......”
话说到一半突然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的嘴里被塞进一块红豆糕。
他看着面前笑得狡黠的主人,只能努力咀嚼起口中的点心。
红豆糕很可口,芬芳扑鼻又香甜软糯,即便和烛台切在休息日做的和果子相比也毫不逊色。
“从现世的点心屋买的,”她突然咧开嘴:“山姥切在吃点心时也很漂亮!”
他的嘴正和那些柔软黏腻的食物作斗争,没法说出那句习惯性的“不要说我漂亮”,只能用略带委屈的目光回瞪她一眼。
她笑盈盈地蹭到他身边,仿佛孩童缠着年长者玩闹一样抱住了他的腰。
金发的打刀小心地摸摸怀中人滑顺的长发,然后感到手中被塞入什么。
串着彩色绳结的五边形挂饰,一枚精致的御守.极。
他握紧手中的护符,视线越过手入室的移门看到室外盛放的白栀。
屋檐下的琉璃铃铛在雨幕中摇晃出轻灵的声响。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