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7-8(All 婶向)

好久没爬上来,不知还有人记得这个坑......(我知道我既咸鱼又不厚道)

在三次元稍稍能喘口气,上来扔个长更。

上文链接:守夜6


写到这里感觉女主其实始终在玩一种危险平衡,其实从个人角度看身处一个高位者(或是领导者)的位置纵容其实也是最大的忌讳之一。


废话不多说,正文开始:


守夜7


审神者在他的压制下挣扎着,由于无法行走只能支起上半身推拒着他的胸膛。她的嘴被他的掌心堵住了,一双轮廓幽深的眼睛朝他投射出某种激烈的情绪。

鹤丸从那里面读出了害怕和抗拒。

他感觉心底某处柔软的地方动了动,然而下一秒又仿佛被刺得遍体鳞伤。

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对你来说我们到底是......

 

然而或许是漫长光阴带来的淡然,又或许是身为名刃固有的自尊,他并没有如她所愿地松开钳制,而是继续将她压迫得更紧。

“本身就是跟人完全不一样的存在,想要的就更应该主动出手。”

当时在厚檻山偶遇的同僚话语又隐约萦绕在耳际,让他忍不住收紧了捏住她手腕的掌心,另一手则搭上了那段颀长的颈。

掌心中滑腻的肌肤让他忍不住加深力道,对方微微起伏的脉动刺激着他的动作继续朝下走。没错,就应该主动争取点什么,特别是对她这样从不肯靠近的家伙......

 

“‘霾蝶’,只是他们给你的称呼吧?”他微微歪着头颅看她,“听说所有的审神者都不会向他人透露自己的真名,是吗?”

被他压制住的女人突然停止了挣扎,原本的恐惧转化为惊疑。

“我知道你的名字哦,是叫XXX吧?”他颇为欣赏她不可置信的神色,仿佛恶作剧般狡黠地笑道,“虽然不是全名,但也没错吧?别小看平安时代的付丧神,我识的汉字很多的,有关你故乡的东西我也知道得不少哦。”

仿佛卖弄自己的学识般,他故意贴近她的脸颊:“这应该只是主上的名吧?前面似乎还少了什么,拿你们那边的标准来比较大概还少了姓氏?我猜得对不对?”

审神者闻言,原本就像蜡一样白的肤色变得更浅了。

“哈哈,被吓到了吗?”眼见她终于失了惯有的淡定,鹤丸得意极了,“毕竟如果知道全名的话就能被神隐了呢!当然啦我怎么可能会把这种东西告诉别人......”

“所以,”他凑近她,近乎哄诱似地询问道:“要不你就告诉我一个人吧?”

     鹤丸满意地欣赏着审神者近乎失神的表情,忍不住亲昵地蹭蹭她的脸颊。

 

他低头,想亲亲对方光洁的额头时忽然感觉后心抵上某个坚硬冰冷的东西。

“放开她,”少年特有的嗓音满溢着警惕和敌意:“她很难受,不喜欢这样。”

白衣的付丧神微微蹙眉,扭头看清对手后略有惊讶:“厚藤四郎?”

短刀的机动和隐蔽还真是不可小觑,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就被他摸到这么近的距离。

厚藤四郎用本体抵着他,紧锁双眉地重复了一遍:“放开她!”

“要当我的对手吗?”鹤丸国永冷笑起来:“你的兄长应该有告诉过你太刀的打击有多沉重吧?”

粟田口的短刀毫不畏惧对方比自己高大太多的体型,固执又冷静地将本体朝对方要害更推进一寸:“我很清楚,但在这样并不明亮的夜间室内,孰强孰弱或许一试方知。”

 

也许是被他的挑衅激怒,白衣太刀也收起了漫不经心,他松开审神者搭上腰间本体,琥珀一样的金眸随着刀刃滑出刀鞘浮现出某种罕见的冷酷暴戾。

“是吗......我倒也听说,短刀的付丧神并非如其外表一样萌动可欺,许久以来也想试上一试呢,”这古老的平安太刀就连拔刀前都不忘保持文邹邹的礼数,却生生让人觉得越发阴冷,“恰逢一期殿也在远征途中,不如比划比划?”

末了,又分外恶劣地加上一句挑衅,“反正都带着御守,就算打成重伤也不过是手入室内躺躺便好的小事对吧?”

面对这样明里暗里的威胁,厚藤四郎只是抿紧嘴唇将眉头锁得更紧,“随您怎么说,就算是碎刀我也会奉陪到底的。”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白衣的付丧神欢快地抽出本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对面的短刀劈出凌厉一剑!

“小心!”在一旁的审神者忍不住拔高嗓音喊起来,好在短刀的机动和经验很过关,第一时间避开了那致命一击,然而很快更多的攻击接踵而来。

虽说夜间的室内场地是短刀发挥优势的最佳地,但已经满级且处于数值巅峰的鹤丸国永也不是省油的灯,太刀的力量沉重非常,耐力也远非依赖敏捷的短刀可比,时间一久厚藤四郎也逐渐显现颓势。

“怎么?没一开始的干劲了吗?我倒是很想看看粟田口的真正力量呢!”斗志正高的付丧神高举本体,瞅准对方露出破绽的间隙横扫一剑,直逼对手胸腹要害!

后继力有些不支的厚藤四郎睁大了双眼,却已经闪避不及。

 

“嘭!”地一声响,白衣付丧神的身影当空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重物掉落的声音。

审神者喘着粗气坐在榻榻米上,心有余悸地看着面前饰有金链的白鞘太刀。

“大将......您......”厚藤四郎也愣愣地看着这突发的场面,一时间都忘了收回本体。

“......没事吧?”女人费力地支起身体询问道,“不好意思,这家伙太乱来只好让他暂时变回原来样子了......”

“......您没伤到就好,”短刀垂下眼,恭敬而体贴地说道,“大将受惊了,需要厚为您带些姜汤驱寒压惊吗?”

女人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来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我没事,不过麻烦厚君将鹤丸殿带回他自己的房间可以吗?”

“如您所愿。”

 

 

    忠实的短刀捧着鹤丸国永的本体出去了,然而审神者的面容却重新笼罩上阴霾。

    真名到底是什么时候泄露出去的?不......比起这些,在他们眼中自己到底是......

    女人拉过台镜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然后打开笔盒开始在小小的纸片上写了起来。

 

 


守夜8

 

少女审神者步入本丸主人的内室时是睡眼惺忪的。

“这么晚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嘛......”志津打着大大的哈欠,即便困乏非常还是穿着整齐的白衣红袴,就连外罩的羽织也没乱一个绳结,“你知道我最不擅长穿这种复杂的衣服了......”

“影响到你的休息真是抱歉,”女人面露歉疚之色,随后赶紧解释,“......主要是有些话也不便当众谈起,我知你家刀剑讲究规矩对你看护甚严,也只能想到这个时间了......”

似乎被戳到痛处,少女赌气地回到:“切......理会那群装腔作势的老妖怪干什么......”

“好啦,给你看样东西,就当我赔个不是了......”女人赶紧招呼少女坐下来,“你肯定会有兴趣的。”

“是什么啊?”志津听闻此言也打起精神,“我可是瞒着一期好不容易溜出来的,可别让我失望哦......”

本丸主人淡然一笑,从身侧捧起一振从未见过的太刀,有些吃力地将它放到两人之间的矮几上。

“这......这是......”志津顿时睡意全无,如此端丽的装饰多半是出自平安时代的大家之手,即便是外行都懂得是不可多见的宝物,“难道说......”

“髭切?!”在辩认出那道跟时空局发布信息相吻合的刀纹后少女忍不住惊叫起来,“和膝丸同为源氏重宝的髭切?”

没想到在友人这里能看到自己苦苦搜索许久都未果的刀剑,志津不由感慨万千:“你真是运气不错,我可是派出几队人马搜寻至今都毫无踪迹呢......”

“只是偶然的运气而已......是他们在完成日课时带回的......”女人揉揉额角,“可惜近来日战力量已达到饱和,要重新凑一支队伍来培养也不容易......”

“诶呀你真是的......为一把好刀凑一支队又怎么了......”志津兴致勃勃地抚摸着那装饰讲究的刀鞘,忍不住将太刀从中抽出一截。

“当心!”眼见寒芒流淌而出,女人赶紧提醒道。

那太刀宛如有生命般从中一跃而出,锋利的刀锋若张开獠牙的野兽朝少女纤嫩的手腕上咬去。

“诶呀!”志津本能地松手,惊惧地往后一退躲开了忽然暴起的太刀。

失去支撑的太刀跌回矮几,沉入鞘中的利刃收敛了光芒,重回原先的安静。

 

“这......这也太好斗了吧......”少女惊魂未定地看着矮几上的太刀,再也不敢随意观摩了,“还没人形就已经这么......”

女人笑到,“别看它这么漂亮,脾气可是相当大呢,订契时喝了我不少血......”

“.......是吗?没想到膝丸殿的兄长居然如此......”志津心有余悸地看着它,忽然疑惑道:“说起来为何不将它化形?本丸里多一个人也更方便呀?”

“多一人更方便?我看未必......”女人有些苦恼地摇摇一旁手铃:“其实这是第二振,首位髭切已经当了好几天近侍了。”

片刻后门口响起一个温软的男音。

“诶呀,主殿您叫我吗?”

 

白金色的付丧神就这么施施然地走进来,在志津惊讶的眼神中绽开一个愉悦的笑容:“啊啦,居然还有前来做客的可爱姬君......”

他微微俯身,浅淡发色和金红双眸在烛光下流过耀眼的光,披着白色制服的颀长身形似乎也有某种王室贵胄般的优雅。然而志津却因为他的动作忍不住朝后挪去。

咦,明明是端丽得如同贵公子的男人,却莫名其妙地让人头皮发麻......

也许是之前那振髭切本体的威慑,少女审神者赶紧从初见的惊疑中回神,礼貌却警惕地朝他点点头,她有些害怕对方微笑时露出的虎牙,以及眼底隐约浮现的莫测。

“麻烦将这班的出阵记录给我看看吧,早上狐之助来催过了。”本丸主人似乎早已习惯,露出慵懒笑容说道,“这周可是辛苦髭切殿了。”

“主殿何必这么客气,”太刀付丧神依旧笑得温软,“作为臣子的本分而已。”

 

他走过去将一册文书交给她,然而在本丸主人接过时却忽然抓住对方的手腕。

“欸!你......”一旁的志津忍不住出声。

女人并不慌张,拿着册子的手没松开,只是微微挑眉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

“之前就听闻舍弟和同僚们评价,说主殿乃是少见的纤美,”白金色的男人笑容耀眼,“这可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显然这是男性对女性的恭维之词,然而似乎并不止于此。

“真是如蝶一样的轻盈呢,”他握着那环有翠绿玉镯的手腕,揶揄打趣道,“难怪他们这么叫你,蝶姬。”

莫名奇妙地就转变了称呼,颇有种随心所欲和......意味深长。

“多谢髭切殿厚爱,”女人既不慌张也不害羞,极其公式化地回礼同时又不着痕迹地将手抽出来,“这只是因为在下体弱,并非审神者的标尺,不足之处还请见谅。”

 

原本的试探如泥牛入海。然而或许是自平安时代保留的贵胄风范,付丧神只是一笑了之便也释然了。

“真是言重了,您这样的主人对我等来说求之不得,岂容挑剔。”白金色的付丧神眯起眼睛笑得愉快,“髭切倒要感谢主上一直以来对舍弟的照顾。”

 

 

“他们平时就是这么跟你说话的?”

男人离开后少女审神者皱眉问道,显然她对这位太刀付丧神颇有微词。

“这只是部分人而已,”本丸主人似乎并不在意,“你也知道我并不是喜欢设置很多规矩的人,强行驱使他人可不是我的美学呢。”

“阿蝶,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随性,有时太过纵容也并非是好事哦。”

“......”

本丸主人陷入了少见的沉默中,这个话题似乎让她想起某些并不算愉快的经历,那双苍白的手有些不安地握住了面前的茶杯。

“志津,有关名字的事情你懂得多少?”

方才还沉浸在香茗和美食中的少女忽然停了下来,一双琥珀般的棕眸露出探究的神色,“为什么会想问这个?”

女人的表情有些迷惑:“我并非正统神职家族出身的审神者,就算拿一些东西做了交换在时空局看来也顶多是个半吊子,有关咒术方面的事情还是你比较了解,想请教请教。”

少女审神者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许久后忽然叹气。

“阿蝶,你是不是遇到一些麻烦了?”

“......我想应该不至于这么严重吧,”本丸主人似乎并没放在心上,“本丸运作都很正常,一切安好。”

“不,我不是指这个......”志津摇头否定,“当你刚步入这片神域的时候,狐之助有没有告诫过你,在此地所有的生活起居、工作交际都必须用代称?”

“啊......似乎的确是这样.....说起来我也不知道志津你的真实姓名是什么呢......”

少女审神者狡黠地一笑:“那是自然,老实说就连这个代称,本丸中也并非所有人都熟悉呢。”

“我知你来自于那个原先叫唐国的地方,或许并不是很清楚有关神道教的种种事宜,”志津继续道,“我只能告诉你,真名是一个最简单也是最强力的咒。”

“咒?”

“没错。时空局所谓的‘订契’其实也无非是种对刀剑付丧神的咒,”少女审神者款款而言,“以付丧神的全名发动言灵,加以审神者的血液为束缚,如此便是一道极难破解的契约,让对方不得不遵从于咒的主人。”

“......你的意思是,如此一来他们就跟那些阴阳师的式神一样听从主人驱使......”

“差不多吧,不过作为交换他们也获得了自由的肉体和强大的力量,比区区式神还是优渥了太多.......欸....?阿蝶你怎么了?”

本丸主人满是愧疚地握紧双手,忍不住叹息:“果然......上面的手段真是一如想象中那般铁血干脆,被那样对待心中多少是会有所不甘吧......或许我应该......”

“你在瞎想什么?”志津皱眉,眼见对方根本没领悟事情的严重性,忍不住不顾礼仪按住她的肩膀,“你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于他们而言,满足条件发动这样的咒也是没问题的,所以说真名万万不可泄露,谁知道哪一天某些心存不满的家伙就......难道你想成为神怪的傀儡么?”

“志津,我一直认为审神者和付丧神之间是平等相待的,不觉得彼此的羁绊只建立在这样的契约上未免太过牵强了么?难道人之间的情感仅以交易为基础吗?”女人似乎并不很认同对方的看法,有些犹豫地提出了异议。

“可他们不是人,”少女盯了她半响后颇有些警告意味地提醒到,“记住他们不是人。阿蝶,你不知那些非人的存在有多少我们不具备的手段本事,为了达到目的无论是耀眼的外表出众的气质还是各种魅力都可以是工具,就如同为了捕捉猎物以香气和艳丽外表进行伪装的食肉植物一样。”

“你不是一直都是理智的人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感性了?”

“这不是简单的交易,别把你在现世信奉的平等互惠原则贯彻到这里来......”

“你......”

 ......

眼见对方紧锁的双眉,志津无奈地松开了按在她肩头的手,“抱歉,是我太激动了.......”

她坐了回去,重新端起案上茶杯叹息道:“如此想当然地纵容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


TBC.


感谢基友  @稻妻月 提供的自家女儿作为主角闺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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