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自菲薄9(刀X主,山姥切国広X女审神者,鹤审有)

       来到那扇移门前时不知为何居然没了拉开的勇气。

       山姥切在廊下站了很久,几次想拉动门铃但总是在抬手后又慢慢放下。

       他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她。

       在金发的付丧神看来,作为和她契约的刀剑,做好从属者的职责才是本分,忠诚、勇敢、尽责......这些都是必须时刻铭记在心的戒律,至于超出此外的在他看来便是逾距。

        山姥切从没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也会对她产生应属于男女之间的那种情感,一直以来他都努力地履行着身为下属的责任和义务,虽然很清楚自己对她有不一般的遵从和向往,但这个本丸里几乎每把刀剑都是如此,他也向来将此视作刀剑付丧神的本能。但直到方才他才猛然惊觉除此之外自己居然对她还存在另外的感觉。

       鹤丸国永寒冷的眼神直到现在都让他心悸,虽然拥有人形不久,但山姥切仍能辨认出白衣付丧神语气中包含的情绪。

       他很清楚,那种情绪被人类称作为“嫉妒”。

       或许还夹杂着求而不得的无力和屡经努力却毫无回报的沮丧。

 

       但与之相比更让他不安的是自己当时的情绪。

       他以为在听到对方的话语后会难过、失落、委屈,然而当时自己的第一反应竟是焦躁,居然还带着一丝隐隐的愤怒。

        就好像长期以来一直小心翼翼呵护的珍宝突然被他人染指一般。

 

         原来他对她还存在这样的情感吗......以一个男性对女性的......

        山姥切突然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自己,对身为主人的她怀有这种独占欲和妄想的自己让他觉得陌生,甚至难堪。然而他却不得不承认,每次看到她身边有其他刀剑环绕时他是有些紧张的,即便是和他关系很好的鸣狐也不例外。

         更何况是鹤丸国永这样的名刀,那种压迫感和危机感不言而喻。

         如果她知道了这样的自己,还会接受他吗?

 

 

       但想想那天自己离开手入室后她的反应山姥切又不那么确定了。

       为什么要为我这样的仿作哭泣......

    

       一想到她可能就蜷缩在里面默默流泪他就有点慌了,于是猛然拉开移门。

 

 

      她没有像往常一样正在处理公文或进行本丸的任务安排,矮桌前空空的。

他直接越过那些散落在榻榻米上的靠垫,走到那团正靠着墙角的物体前停下。

     “主上......”

       物体微微动了动,但没有出声应答。

     “蝶,去榻上休息一会儿好吗?”

       他试着换了种称呼喊她,以往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她总是让他这么喊,虽然每一次他总是固执地使用着尊称。

        说着伸手想拉开那层棉被。

        她似乎愣了一下,但过了片刻反而把被子拉得更紧了,但大概是因为姿势的关系,那双赤(防)裸(吞)的双足无法被棉被遮盖,只能搁在有些凉的榻榻米上。

       山姥切知道她这个年龄的女性很多都体寒,更何况是身体底子在现世中就不算好的霾蝶。虽然本丸现下是温暖的春季,但拉上移门的室内还是相对阴冷的,里屋中的火盆也经常生着火方便她取暖。他望了眼放置在卧榻不远处的铁艺矮架,小巧的铜火盆里清清冷冷,方才想起以往专门打扫里屋的短刀们远征还未归来。

         本想去大广间拿点木材帮她生火,但最后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蹲下来轻轻地握住她的双足,然后看到那团棉被忍不住颤动了一下。

 

        霾蝶的肤色相当白皙,足部更仿若没有血色一般,然而修剪整齐的指甲却染着紫红蔻丹,就像寒梅盛放在雪地中那么醒目,在踝间那道铮亮的银铃脚环衬托下,恍惚中便有种脆弱的精致感,让人不得不小心翼翼地对待。

        她的脚就像她的人一样纤细娇小,他的手掌轻松地便能将其完全包覆。他的主人在本丸中向来习惯赤足,他刚触及她的脚背便不出所料地感觉一片冰凉,于是便收紧手指帮她捂热。

       两人就这么沉默以对,直到山姥切感觉掌心中的肌肤变得和自身一样温暖时才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从被子里探出来。

       霾蝶的眼眶有点红,脂粉未施的面孔被漆黑长发围绕着,看起来更加苍白了,嘴唇倒是一如既往地殷红,却抿得紧紧的。她委屈地瞪着他,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怨念,直看得金发的付丧神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冷......”许久后,她嗫嚅着吐出一个字。

         于是他伸出手臂把她从被子里捞了出来,轻轻地圈在胸前,“好点了吗?”

        她没有回答,像只找到窝的兔子一样埋在了他的臂弯里。

       山姥切摸摸她的头,替她顺顺有些凌乱的长发,结果就听到有细碎的呜咽响起。

 

        她哭了?!

       是他做错什么了吗?还是说又哪里不舒服了.......

       想到鹤丸的话,山姥切心里难受得很,于是急忙把她抱得更紧。他慌张地捧起她的脸,手忙脚乱地为她擦着眼角,结果她反倒哭得更凶了。

      “呜......喜......喜欢山姥切......山姥切......呜.....一点都.....都不......不懂......呜......”

      “呜......山姥切出阵.......也不带......带御守......呜......万一有事......怎......怎么办......呜......”她断断续续地说着,眼泪止都止不住,就和受尽欺负的孩子一样向他诉苦。他听得既惊讶又不安,甚至还有一丝窃喜,只感觉五味杂陈通通翻在心头。

       是因为喜欢吗?难道并不仅仅只是一种依赖和信任?

       不过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别哭了,”他扶住她的脑袋,用额头抵住她的,“我在这里,好好的。”

       她被他突然的举动惊住了,被泪水侵染的瞳仁睁得大大的,倒映出他的面孔。

      “对不起,现在才明白你的心意......”他看着她的眼睛,郑重地向她保证:“以后不会再任性地受伤了。”

       她似乎并不满足,有点得寸进尺地要求到:“不要离开!”

     “好,不离开。”

     “不准嫌我烦!”

      “怎么会。”

     “那......山姥切......喜欢我吗?”她迟疑了片刻,怯怯地问道,声音轻得几乎让人听不到,然而眼睛却亮晶晶的,又期冀又害怕地盯住他,就连往日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也泛出一层浅淡红晕。

        他突然发现,面前的她并不是他的主人,她仅仅只是她。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生。

        原来从最初的最初,和她相遇之时,她之于他便不仅仅只是审神者和从属者的关系。

        金发的打刀用若竹色的眼瞳深深地看着她,久到她几乎又忍不住要哭了,突然把她整个人抱起来揉进胸前。

       付丧神的脸孔依旧如往常般坚定:

     “我思君处君思我。”




【正篇. 完】



拖拉了那么久,这个给爱刀被被的中篇也步入尾声了。切国的性格实在过于隐忍退让,让喜欢他的婶婶非常苦恼,原本计划的是不到万不得已不吐露真情的走向,但大概是之前玻璃渣吃得太多的关系最后还是不忍心这么安排,毕竟想写的只是个大体上温馨和睦的本丸嘛。所幸最终两人也算是敞开胸怀地表达心意了。希望能在满足自身喜好的情况下给观文的诸位撒撒糖~

被婶向的正片部分应该就到此为止了,大致就是酸甜可口向的,之后大概会出个鹤婶向的番外吧,风格或许会和这篇不同,可能偏向带点阴暗色彩的写实感,届时希望观文的各位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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